列加索夫(世界三大公认恶魔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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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口碑已超权游 新剧切尔诺贝利是真相还是渲染

切尔诺贝利禁区里的废弃幼儿园保育室,床上的娃娃是幼儿园撤离时丢下的。 (林方文/图)

(本文首发于2019年11月14日《南方周末》)

每个人都有自己寻找切尔诺贝利的方法,2019年这个夏天大热的hbo同名电视剧是一种,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是一种。

然而,亲身探访就像是关键的一环,闭合了所有关于切尔诺贝利的想象碎片,拼出了这场史无前例灾难的面貌。

对我而言,寻找和理解切尔诺贝利的旅程,是从白俄罗斯女记者阿列克谢耶维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著作《切尔诺贝利的悲鸣》开始。这本看起来并无太突出文学性和技巧性的口述,动人之处全在于灾难面前的真实人性和惨痛历史。

读完之后又过了两年,我终于去了切尔诺贝利,成为那一年7万游客中的一员,在禁区里度过两天一夜。在那里,有人曾献出生命,有人失去名利,也有人亲手埋葬真相,而我们这些普通的游客顶多最后丢下一条裤子或一双旧鞋,上面也许沾满了放射性的灰。

离开时我在出口的检测机器下扫描全身,确认没有被污染,但切尔诺贝利像是辐射了每一个亲身探访的人,永久地打上属于它的烙印。在基辅和导游告别解散后,我仿佛合上了一个装着时光机的抽屉,那些人和事就那么锁在了里面,任我们逐渐遗忘。

每个人都有自己寻找切尔诺贝利的方法,这个夏天大热的hbo同名电视剧是一种,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是一种,导游在小巴上放映的纪录片《切尔诺贝利之战》是一种,甚至脑洞大开的俄罗斯青少年探险剧《切尔诺贝利:禁区》也是一种。

然而,亲身探访就像是关键的一环,闭合了所有关于切尔诺贝利的想象碎片,拼出了这场史无前例灾难的全貌。它本是一个谜,“无所不在的人类档案中找不到开启这扇门的钥匙”(阿列克谢耶维奇语),而呼吸过禁区的空气、踩过死城普里皮亚季的土地后,无人能原样而返。

冷却塔里的涂鸦。 (林方文/图)

开场的亡灵

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开头,阿列克谢耶维奇写到了一个叫瓦西里的消防员。1986年4月26日凌晨,电站四号反应堆爆炸之后,他是第一批登上屋顶灭火的人,政府并没有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久,他就因致命辐射被送往莫斯科第6医院。

消防员几乎是最快死去的人。瓦西里的身体变得肿胀而支离破碎,四处渗血、骨头摇摇晃晃,咳嗽的时候内脏碎片从嘴里涌出来,有时甚至被呛到。这匪夷所思的描写吓坏了不少读者,也包括我在内,这可能是对于切尔诺贝利最悲惨最直观的印象。

后来,我就在禁区里的消防局门口看到了他和战友们的雕像,旅游团里大概有人和我一样想起了书的开头。他们都葬在了莫斯科,躺在永久封存的水泥棺材里,和土壤浇铸在一起,即便是尸体也可能具有高度放射性。天气太好了,好得当时大家都不知应该说什么。

切尔诺贝利消防局附近,树立着向当年牺牲消防员致敬的纪念碑。 (林方文/图)

2019年春夏之交,在hbo的同名电视剧里,他的故事辅以逼真的化装特效,再次完整地予以观众重击。怀孕的妻子不顾一切地和他拥抱,之后这个婴儿因为心力衰竭和放射导致的肝硬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那个时代里,没有人知道到底核灾难是个什么概念,凡人只有爱和勇气。

瓦西里们的家,就在切尔诺贝利附近的卫星城普里皮亚季。人类仓皇地撤退,三十多年过去,这座城市被周围的原始丛林重新吞噬,拥有优美而毛骨悚然的风景。我们穿过一片密林之后回头,才发现那里原本是一个足球场。

当时的消防车“尸骸”最后被丢弃在树林深处,杨树从车底和车窗的缝隙里长出来,倾倒的车体锈迹斑斑。还有几辆被圈起来放在消防局附近的空场地上,游客们不能靠近,只要隔着几米向它们伸出手里的盖格计数器,指数就会越来越高,滴滴声越来越密。

因放射量过高,被禁止靠近的树林。 (林方文/图)

前进!旅游业

1986年4月26日之后,切尔诺贝利这个名字就被彻底刻入人类史。今天它已变成乌克兰旅游业的重要一部分,2019年团队游人数有望突破10万。军方和旅行社从中分成,收入流向政府、行业、科研人员和受害者,为远未结束的灾难埋单。

切尔诺贝利旅游从业者协会甚至希望它有朝一日位列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以进一步提高历史地位、获得更多资金支持——尽管这听来总有些别扭。实际受污染区域更广大的邻国白俄罗斯,今年也开放了数千个此前被圈为禁地的村庄,寄望于分一杯羹。

导游娜拉是长相典型的乌克兰女孩,金发、身材苗条、颧骨高耸。后来我得知她也曾是一名旅游者,一半是因为兴趣,一半是因为禁区旅游业兴起,提供了不少工作机会,她也决定投身切尔诺贝利,每个礼拜往禁区跑三四趟,和同一间旅行社的其他导游实行轮班。

她的首要任务是消除我们心中的恐惧。“其实在里面待两天,和坐几个小时飞机,接受的放射性剂量差不多。”娜拉说,旅行社十年前开始组织废墟游,到现在只出现一个游客鞋子被污染而无法清洗干净的情况。“所以他最后赤脚回了基辅,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一间鞋店。”

小巴里的各国游客非常配合地笑了起来。剧集里支支吾吾的年代,至少在乌克兰已经过去了吧?但在小巴从基辅开往切尔诺贝利检查站的两个半小时车程里,团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放映的纪录片,车里仍然弥漫着一种略带紧张的沉默,没有欢声笑语。

按照旅行社事先在邮件里发来的叮嘱,每个人都穿上了长袖长裤,最好还有双适于丢弃的旧鞋,禁区里不允许穿凉鞋或拖鞋,这同时也是乌克兰军方的要求。大多数人手里都拿到了盖格计数器,这是将核灾难具象化的最佳方式。很小的仪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戴着口罩的参观者透过手机电筒查看废弃医院的遗留物品。 (林方文/图)

死神的心跳

即便是离开了切尔诺贝利这么久以后,盖格计数器时不时响起的滴滴声仍然会在我脑海中回荡。就像那些幸存到今日的亲历者,也一定会清清楚楚记得那一夜的熊熊大火和其中直射天空的奇异光柱。盖格计数器的声响是切尔诺贝利在游客记忆里的同期声,打破了那个沉默死寂的世界。

科学仪器不是出租车司机做了手脚的咪表,不会骗人。它时刻指示着辐射剂量,短暂地在这个时代里占据了比手机更重的分量,像一把钥匙引导游客打开切尔诺贝利尘封的大门。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滴滴声,就像是死神引发的心跳,和游客玩一场肾上腺素的游戏。

在开往切尔诺贝利的小巴上,它和在基辅一样只有零点几的读数,而开入禁区没多久,屏幕上读数就超过了1。当我们站在所谓的死亡森林边缘,遥望着那个据说因为辐射而变成了红树林的角落,计数器的读数滴滴乱响地变成了十几。

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猎奇心态,在导游娜拉翻开一块不起眼的水泥板后达到顶峰。我们争先恐后地把计数器凑近了土壤中露出的那个什么也没有的小孔,读数开始前所未有地飙升,四十、六十甚至八十,直至有人花容失色,娜拉冷酷地把水泥板再盖回去。可能每个导游都擅长这个残酷的把戏。

导游示意参观者将盖格计数器靠近测试土壤,屏幕上的读数瞬间飙升至44。 (林方文/图)

反讽的是,在被巨大“石棺”扣住的四号反应堆面前,导游娜拉举着老照片给我们讲了近一个小时,盖格计数器始终保持着安静。2016年,经过多方资金筹集,现在这个漂亮、结实、富有金属美感的盖子成功地扣在了反应堆上,据说可以再扛一百年。

1986年4月26日凌晨1时23分47秒,四号反应堆炸成了碎片。原来的盖子是苏联政权在事故后不久设法扣上的,经过三十多年风吹日晒和辐射侵蚀,已不堪重负。娜拉说,前几年来这里能看到表面的裂缝,盖格计数器也常常响个不停。

远眺换上新“石棺”的事故核心现场,即四号反应堆。 (林方文/图)

导游娜拉讲解年久失修的旧“石棺”。 (林方文/图)

从禁区离开后,我意外地发现切尔诺贝利的“旅游业”又往前进了一步,已推出了进入“石棺”内部参观四号机组的旅行团,游客可以套上隔离服、走到中控室、把手放在那一夜导致最终核爆的紧急停止按钮上,体会三十多年前的惊心动魄。资本真是无所不能。

寂静之声

真正的灾难,是在惊心动魄的同时又悄无声息。熊熊烈火很快烧尽,然而在此后的漫漫长夜里,无数人默默死去。hbo电视剧里的最主要角色、科学家列加索夫,事故两周年时在家自杀,留下数盒录音带,向世界揭露了苏联政权的谎言,也以生命促成了技术缺陷的订正。

隐藏在森林深处的duga大型卫星天线阵,用于接收北约无线电信号的,原本属于绝密,切尔诺贝利事故后曝光。 (林方文/图)

在禁区里旅行,总能察觉到那种无所不在的死寂。入口处喧闹的团组分散在数百平方公里的范围里,只听见风过林梢。无数枝干在风中摇曳,像时开时合的手风琴。这是人类业已消失的世界:村民们仓皇离开,瓶里的酒还没喝完,抽屉里的积蓄带走了但挂历散落在桌上,棉被还摊着,没来得及叠。

居民撤退时留下的酒瓶。 (林方文/图)

世界就像被灭霸打过一个响指,行走其间,常能见到规模惊人充满死亡气息的阵列。我们路过一个“墓地”,一千多个一人高、写着名字的黑色铭牌,它们并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而是由于清理污染而被迫撤离的一千多个定居点。

游乐园里的摩天轮不再转动,碰碰车像突然没电了一样停在原地,刹车板上扔着一只鞋。医院的育婴室里两排整整齐齐的婴儿舱,空空荡荡。阳光很好,皮肤却觉到一层凉意。

苏联政权为切尔诺贝利调集最好的资源建造了普里皮亚季,如今那些曾象征顶级生活品质的码头、宾馆、游乐园、学校、幼儿园、电影院、音乐厅、游泳馆、大型马赛克壁画、公用免费饮水机,都散发着一种文字无法形容的末世废土气质。

废弃的音乐厅。 (林方文/图)

夜里我们下榻的旅馆在10公里核心区之外、30公里禁区线以内,周遭是昔日的工人宿舍,低矮的四五层水泥楼房,长满青苔、楼板渐渐垮塌,看起来像看守所里一排排蹲下的犯人。十点钟开始宵禁,窗外没有一丝灯光。

灾难的记忆

复古玩偶和防毒面具,是切尔诺贝利禁区“装置艺术”的两大“标配”。走进废弃的幼儿园,很多娃娃缺胳膊少腿地在钢丝床上靠着,像劣质恐怖片。防毒面具作为核战争时代的常备,在处理事故后成百上千地被丢在开裂的楼板上,如一张张空洞的脸。

一处扔满了防毒面具的废墟,潜入者(stalker)将洋娃娃放置其间。 (林方文/图)

娃娃头戴面具,是切尔诺贝利禁区的象征,穿越时空、诡异魔幻。这天夜里,我躺在旅馆简朴的床上,翻看白日里这些鬼气十足的照片,想起了两处和切尔诺贝利有点像的地方,都是相似的“黑色”旅途回忆。

几年前我曾两次前往奥斯维辛集中营遗址。飘着细雨的波兰原野,所有的游客几乎都没有笑容,和今天的切尔诺贝利真像。有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不亦乐乎地大声乱开玩笑,旁边的中年人忍不住低声呵斥:“show some respect!(放尊重些)”

整齐划一的营房,处决墙上都是弹孔,运送犹太人的铁轨上和修葺一新的毒气室里都有一束花,却记不得是什么颜色。大屠杀和种族灭绝的压抑感,似乎从那时起一直遗留到现在,使得整个奥斯维辛和比克瑙压在心头,久久难以释然。

后来我再一次遇到这种压抑,是出于职业需要几次进出某个西非国家。致命的埃博拉疫情正在首都蔓延,全国的死亡人数很快从三位数跳到四位数。我看到濒死的病人、麻木的护士,走进挤满人却鸦雀无声的医院,却看不到那个屠千百平民于无形的凶手。

切尔诺贝利“视而不见”的恐惧感,和彼时如出一辙。在一所偏远的医院,我和当地护士看着隔离区里一个坐在地下站不起来的确诊病例,护士面无表情地告诉我,过去两个月里她已经失去了二十多个同事。当时我只觉得,埃博拉病毒就在脚下雨季的泥沼里。

这些史无前例的灾难,在记忆中苏醒的时候,都是几乎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的。

潜入者的涂鸦作品,像是描绘永不散去的梦魇。 (林方文/图)

谎言与真相

如果1986年的那个深夜,核电站不曾爆炸,那么苏联还存在吗?作为一场核灾难,切尔诺贝利有着科学以外的深远影响。就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处理事故过程中,谎言和真相、外部世界和苏联政权不断博弈,甚至部分促成了戈尔巴乔夫改革,乃至庞然大物最终解体。

去过切尔诺贝利后再看hbo同名剧,和当初读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一样,我常感窒息。这种窒息既源于文本与记忆中真实现场的呼应,也在于文本如此深刻地洞见了事故现场无法触及的人性与体制的弱点,尽管30年后的福岛核事故证明,弱点总是周而复始、冥顽不灵。

然而,尽管剧集在各类网站上几乎获得了一致赞美,但仍有各种争议。对于重大灾难的叙事,尤其是涉及意识形态的纷争,总是无法让所有人满意。苏联最终解体了,切尔诺贝利留下的放射性元素,还会存留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更长时间。

年代久远的政治宣传画。 (林方文/图)

切尔诺贝利真的存在过吗?弗雷德里克·泰勒在著作《柏林墙》里也发出过这样的疑问。人类史虚无主义和不可知论的一面,常于重大事变或灾难议题上如幽灵般若隐若现。但我只知道,人的灵魂很少有机会在旅行中被这样的废墟埋葬,它是值得被铭记的创伤。

对必须背负着那场灾难和那些谎言过完一生的千万人而言,观看剧集或参加旅行团的我们都已足够幸运。

林方文

2.《切尔诺贝利》,是真相还是渲染

尽管《切尔诺贝利》早已完结,但是它超高的制作水平以及令人震撼的故事还在不断地吸引着全球各地的观众观看这部剧。有些人对于剧中的问题仍疑惑不解,也有人被那三位勇士的行为震撼了。但是剧中并没有介绍这三位勇士后来经历了什么,他们在进入核电站底部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三位勇士分别是谁?

其实这三位勇士并不是普通的工人,他们是核电站的高级工作人员。他们分别是阿纳年科、巴拉诺夫和别斯帕罗夫。别斯帕罗夫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高级工程师,阿纳年科则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机械工程师,巴拉诺夫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主管。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潜水员,但是对于核电站的结构他们了如指掌。当瓦列里·列加索夫提出需要人到核电站地下室打开阀门的时候并没有人相应这一行动,在鲍里斯·谢尔比纳的的解释下这三位勇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们需要到地下室做些什么?

当时四号反应堆的堆芯的温度已经高达1200度,而地下室的水池中又灌满了水。加之堆芯上面堆满了灭火的材料,所以在压力和高温之下,堆芯很容易烧穿地板。当烧穿地板的堆芯渗透到地下室之后就会造成水蒸气爆炸,而这次爆炸会将整个欧洲毁灭掉。所以在严峻的形势下,只能派出三个人前往地下室打开闸门排水。

他们如何分工,在走到地下室后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虽然明知道这项工作是一项必死无疑的任务,但是他们却身先士卒,毫不畏惧。在穿上潜水服之后,其实现实中的他们还没有剧中那么好的装备。三位勇士只是穿了一层薄薄的防水服,也只带了普通的隔离口罩,胸前还放了一块铅片。在这种高度辐射的环境下,或许这样的装备和没穿防护服基本没有多大的差别。

在进入大厅之后走廊都被水浸泡了,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为了营造紧张感,导演还特地加了检测仪器发出来的超标电磁声。经过狭长的走廊,三位勇士向越来越深的积水走去,但是越靠近水阀,电磁的声音就越大。这就意味着辐射越来越强,这里有个小细节,导演处理得非常棒。那就是三位勇士的手电随着辐射的增强也开始失灵了,在忽明忽暗的手电也象征着三位勇士的忐忑不安的心。那么,辐射会导致手电失灵吗?答案是的,因为电离辐射的中子射线干扰了手电的电路运动,因此才会有了忽明忽暗的那一幕。不得不说一部神剧,就是小细节都能做到非常的到位。

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分工的呢?那位名叫阿纳年科的机械工程师知道阀门的具体位置,所以就由他走在最前面领路。而核电站的主管巴拉诺夫则复杂打开水阀,高级工程师别斯帕罗夫则负责照明。或许会有人问既然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又何必拉上两个人送死呢?其实一个人未必能将阀门打开的,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保证不会有第二次的类似事情发生,所以三个人是最稳妥的办法。好在最后他们都安全地完成了这项最艰巨,也是最考验人心的任务。

那么,任务完成后他们又过得如何?

或许有人很多人认为接受了这么高强度的辐射,他们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吧?其实本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查证,其实这三人都活了下来,并活到了21世纪。事后那位名叫阿纳年科的机械工程当时还在切尔诺贝利工作了三年,直到1989年才离开切尔诺贝利,后来他还是在核工业中任职。他们三人当中已离开人世的是那位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主管巴拉诺夫,巴拉诺夫在2005年死于心脏病,终年65岁,谁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和核辐射有关。而高级工程师别斯帕罗夫最为低调,至今仍活着,但是他早已消失在大众的视线当中,也不想提起当年的英勇事迹。

在数个月之后,四号反应堆的堆芯如当初预计的那样烧穿了地板,万幸的是三位勇士早已将那里的积水排空。要不然欧洲也也变成切尔诺贝利如今荒无人烟的模样。尽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但是在人类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尽管生命只有一次,但是他们却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拯救更多的人类,这类人才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这里有许多有趣的故事海量未曝光的图片,如您喜欢请关注我,就是一个也是爱呀!

3.揭秘丨《切尔诺贝利》角色大多有原型,取景立陶宛核电站

首先我们解答上一期

俄罗斯:美版《切尔诺贝利》什么玩意?我们自己拍

评论区中的几个问题:

no.1:有读者对重水反应堆感兴趣,并且很疑惑,这玩意儿这么危险为啥加拿大还要大规模投入使用?

加拿大搞核电站还是上世纪50年代跟风随大流,虽然跟了大流但是加拿大人不走寻常路:他是自己独立搞核电的,而且属于典型的“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

加拿大核反应堆(图源:blogspot)

在既没有浓缩铀技术也没有制造核电站用大型压力容器技术的前提下,加拿大人将核燃料塞进压力管形成一个小单元,然后将几百个小单元拼在一起就完成了大型反应堆的制作。 巨大的投资也带来了更为巨大的回报,包括中国和印度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先后斥巨资引进了candu堆。

no.2:核废料也能爆炸?

能。ines中到目前为止唯一的6级核事故就是苏联克什特姆核废料场爆炸事故(kyshtym disaster)。这个核废料场接收的是从提炼钚(用来造核弹头)的工厂运出的核废料。

1957年,由于一个核废液储存罐的冷却系统故障且没有得到及时修复,导致储存罐内温度升高,液体汽化,储存罐爆炸,重达160吨的混凝土顶盖当场腾空而起;大量辐射性物质成了脱缰的野马随风而去,近万人被疏散。

事故影响的范围(图源:wikipedia)

no3:苏联当年到底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干了啥?

正好今天的正文就打算聊这个事儿↓

上期文章中笔者谈到自己不认同hbo拍个历史剧都要往里面掺私货的这种做法,但是笔者也绝对没有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洗地的意思,因为他们确实存在着连一般工厂都不允许发生的问题。

在上一篇中我们谈到切尔诺贝利电站的四个建造好的反应堆都是使用轻水作为冷却剂,作为配套的设备,水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各机组也配有3台备用柴油发电机用来在紧急时刻为水泵提供电力,但是柴油发电机需要一分钟左右来暖机。

如何让反应堆安全度过这个一分钟的空窗期就成了一个问题。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四号机组配置的水泵

这个泵在边上的涡轮机房里

(图源:rferl.org)

当时的ag九游会j9登录入口旧版的解决方案是利用蒸汽轮机的惯性,也就是在停机后发电机那边的蒸汽涡轮不会马上停止,依然会转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由它带动的发电机也会产生一定的电力。核电站方面打算用这部分电力来带动冷却泵。说得再简单一点,就是给反应堆冷却泵换个临时电源的问题。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主循环泵机房

四号堆的主循环泵机房已经被摧毁了

这个是四号堆隔壁的三号堆的主循环泵

(图源:dailykos)

而正是这个“简单问题”,导致了这次悲剧的出现。

请记住这张图接下来我们会用到它

在我们进行更进一步的讨论之前,我们先来把时间轴捋一遍,从爆炸前一天4月25 日开始:

4月25日凌晨01:00,反应堆从满功率3200mw开始降低功率。

4月25日凌晨03:47,反应堆功率保持在1600mw。

*4月25日下午14:00,按照测试程序反应堆紧急供水系统(emergency cooling system)被切断以避免它影响接下来的测试。这个时候来自基辅调度中心的电话表示你们那个测试得延迟一会儿,我们这儿急着用电呢;然后反应堆就这么一直保持着1600mw运行了九个多小时。

4月25日晚上23:10,反应堆从1600mw开始继续降低功率。

*4月25日24:00,换班。

*4月26日凌晨00:05,反应堆功率下降到720mw,并且继续下降至700mw以下。

*4月26日凌晨00:28,反应堆功率下降到500mw,控制方式由手动切换为自动,功率继续降低到30mw。

*4月26日凌晨01:00,反应堆功率回到200mw并维持稳定,测试开始。

4月26日凌晨01:03,按照测试程序,备用主循环泵切到左冷却回路开始为堆芯供水。

4月26日凌晨01:07,按照测试程序,备用冷却泵切到右冷却回路开始为堆芯供水。

rbmk-1000的两个冷却回路(图源:researchgate.net)

*4月26日凌晨01:19,蒸汽压力达到危险水平,开始加大注水量;系统将控制棒提升一部分以保持反应速率,然后控制棒由手动模式进行操作(往外拔)。系统蒸汽压力开始下降,为了保持压力,通向汽轮机的阀门被关闭。蒸汽包自动跳闸功能也被人为切断。

4月26日凌晨01:23,反应堆状态稳定,测试正式开始。示波器被打开,紧急制动阀被关闭。

01:23:04,涡轮机进料阀关闭,涡轮机开始惰转(coasting),四个冷却泵在半分钟内没有运作。

*01:23:40,az-5按钮被按下,控制棒开始插入堆芯

切尔诺贝利四号堆中控室残骸

手下面就是az-5按钮

(图源:dailykos)

01:23:43,功率急速上升至530mw,系统发出警报。

01:23:44,功率急速上升,蒸汽管破裂。

01:23:46,两个主循环泵报销。

01:23:47,汽水分离器压力和水位急剧上升。

01:23:48,主循环泵流速恢复工作失败。

01:24,中控室记录到强烈震感。

我们现在来看一看原始的测试要求有哪几个要点:

1.测试功率应在700-800mw之间,但是不得低于700mw

2.汽轮机在测试前必须保持全速运转

3.在1和2都成立的情况下,切断汽轮机蒸汽管道

4.记录汽轮机在空窗期的发电量是否能满足需求

5.紧急发电机正常运行后,涡轮发电机关闭

如果按照要求来做这个测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实际的执行情况和计划中要求的差的太远太远。在前面的时间轴上有几个点我给打了*号,我们现在来看看这几个点的问题:

*4月25日下午14:00,切断了紧急供水系统后接到电话通知测试延迟。

反应堆在非测试状态且没有紧急供水系统作为安全保障的情况下运行了整整9个小时,紧急供水系统在后来的过程中彻底打了酱油。

*4月25日24:00,换班。

像这种24小时连轴转的单位,白班和夜班交接班是要开会的,确认了没有问题上一班人员才可以下班;而接班的领导要确保上岗前自己部门里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干嘛。单从结果上来看,这个交接班做得非常差。

*4月26日凌晨00:05和4月26日凌晨00:28,反应堆功率下降至700mw以下。

这个操作已经违反了测试要求第一条不得低于700mw。而且这个时候反应堆已经累积了太多的氙-135导致反应堆毒化了,因为在之前的操作中反应堆的功率下降速度太快,部分核裂变的衍生物氙-135并没有得到充足的中子转化成氙-136;这一批累积在反应堆中的氙-135和控制棒争夺堆芯中的中子,致使反应堆输出功率急剧下降。

*4月26日凌晨01:00,反应堆功率回到200mw,测试在没有达到前提要求的情况下强行开始。

这个鲁莽的决定最终毁了四号反应堆。

*4月26日凌晨01:19,手动拔控制棒开始。

这也是所有操作中最令人诟病的一点。控制棒退出中子争夺战使得之前累积的氙-135得到了足够的中子转化成了氙-136,越来越少的氙-135和几乎全部被拔出来的控制棒导致反应速率急剧升高。

第五集列加索夫教授发言这一段很值得一看(图源:《切尔诺贝利》剧照)

*01:23:40,整整过了五分钟才有人按下az-5按钮,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切尔诺贝利四号机组中控室az-5的位置

(图片来源:京都大学原子炉实验所)

切尔诺贝利一号机组az-5按钮

az-5是紧急停机按钮,其作用原理是按下去后所有的控制棒一起插进堆芯把核反应给控制住。本来应该作为最后一根保险丝的az-5按钮,为什么在实际操作中弄出了个反效果:不但没能控制住核反应,反而成为了导火索把反应堆顶盖给炸飞了?

(图源:《切尔诺贝利》剧照)

中控室里包括副总工加特洛夫(也译作迪亚特洛夫)

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懵:

按了个紧急按钮居然能整这么大动静?啥情况?

hbo剧中提到的设计缺陷为这个问题背了锅。

rbmk的控制棒大部分是用来吸收中子的碳化硼,控制棒插入堆芯的深度决定了中子吸收剂(碳化硼)的含量,中子吸收剂越多反应速率越慢;反之如果把控制棒向上拔出,反应速率加大。

rbmk控制棒(图源:www.lei.lt)

但是这条控制棒的尖端给有一块石墨,石墨在核反应堆中是作为慢化剂是用来给中子减速的。苏联设计师注意到,反应堆的堆芯和控制棒是由水进行冷却的,而作为冷却剂的水也是可以吸收中子的。为了增强拔出控制棒后的加速效果,就在尖端给加了一块石墨作为分离物(displacer)。

而rbmk-1000反应堆的控制棒是从上往下插入堆芯的,也就是说这az-5按下后先下去取代了堆芯中水的位置的,正是处在控制棒尖端的石墨!因为在前面的操作中几乎全部的控制棒都被拔了出来(留在堆芯里的只有6根!),所以当az-5按下去的那一刻,200根以上的控制棒同时往堆芯里插!

这个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下去了一大堆石墨使得慢化剂密度升高,反应堆功率输出加大。在此之前,堆芯里面的部分结构因为过热变形导致控制棒卡在半路没法整个插进堆芯里,控制棒后面真正能起作用的碳化硼毫无用武之地。

由于通往汽轮机的阀门被关闭,反应堆堆芯的蒸汽压力越来越大……最终巨大的蒸汽压力将反应堆两吨重的顶盖连同半个房顶一起给轰上了天。

切尔诺贝利四号堆控制室

这就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最高级(7级)核事故的大致经过,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今天聊到的设计上的缺陷加上一大堆根本不合格的操作,并不是事故原因的全部。

(图源:pinterest)

被永久封闭在四号堆里的这位技术人员

是主循环泵操作员霍登舒克(valery khodemchuk)

他在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当场殉职

这是位于切尔诺贝利四号反应堆中他的纪念墙

接下来的推送中笔者将对剧中后续救灾情节进行“解毒”,中间会穿插着对部分技术点和人物事迹进行科普,由于作者水平有限,如有错谬之处敬请在评论区批评指正。

对了,留一个问题给大家:大家认为图上的这位在切尔诺贝利四号堆中控室里干啥?

特约作者:u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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